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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亮:冬 日

来源: 文学语言城 时间:2021-07-07

 文/祁亮

 

 

 

 

冬日,冬天的太阳。冬日,冬季里的日子。

一说冬天,大家就想到寒冷,似乎寒冷就是冬天的代名词。一年四季,春夏秋冬,如果让人来选择一个喜欢的季节,该是很少有人会选择冬天的吧!

 寒冷难熬,冬季就显得特别的漫长。手脚冰凉寒风刺骨的冬天里,大家都满怀热忱地期待着一轮太阳,期盼着冬季里的每一天都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暖日子。

对于冬日,我有一些难以忘怀的记忆和寻觅已久的思考。回想起来,都已是三十多年前的事了。

冬天的一个午后,听奶奶的吩咐,我到房后百十多米之外的粪场,叫二叔回家吃饭。去时,日暖风和,他正干得热火朝天。虽然是冬天,他却将外穿的棉袄脱在了一片空地的阳坡上。看我向他跑来,想必已是知道来意,但他并没有立即要停下来的意思。他放下铁锹,拿起头,一头,一头地刨着大块大块结冰的粪堆。看他干得那么起劲,讨好似地,我凑过去搭讪。“等过了大年,好天些再干吧!这离种地下粪还可早呢”,我说。“等那会么,哈哈,都晒了牙长骨了”,“吃饭吃什么?就剩下喝西北风了”,他边干活,边笑着和我说道。我那会管什么“牙长骨”、“西北风”,那该是大人们操的心吧,我心里想。也就没再多言,悄悄地等他将粪堆都刨开了口子,一起回家。

如果说冬季里的白天是靠太阳给人以温暖的话,那么夜晚就要靠生小灶烧火炕来取暖保温了。北方冬天的夜晚似乎更冷——人们都说,家里冷得连个猴子也拴不住。

 

现在还清晰地记得,冬天里跟着爷爷一块到大山里砍柴,捡拾树皮、木头和枯枝。爷爷背一大箩筐,拿一斧头,专砍伐木之后的死树墩和被人遗弃的伐木,我捡拾那些掉落在地上的枯树枝和被风雨剥落下来的老树皮。巳时出发,未时回家,消半晌时光,赶在下午饭前,即可收拾一箩筐木柴回家。白日闲暇时砍些柴火,夜晚狂风光顾时烧旺小炕,冬天便也不再觉得那么寒冷了。

一提冬日,我会情不自禁地想到我的外祖母。童年的冬天,是外祖母陪我们度过的。冬天到,外祖母也就到了。每年的冬天,外祖母很牵挂我们。她知道母亲活多,父亲常年在外做工,虽每月回来几天,也指望不上。家里面里里外外全靠母亲一人,既要拾掇田地里的事(整地、浇冬水),又要在家喂猪、喂鸡、喂羊,还要给我们上下学按时按点的做饭。母亲办什事都认真,打小做活就手慢。外祖母担心她照顾不过我们来,怕我们挨饿又受冻,所以每年的冬天都会把自己家里安顿好了,来照顾我们,直到放寒假或快过年时,外祖母才会匆匆地忙碌着再回去。外祖母不仅做得一手好饭,还做得一手好针线。冬日一来,外祖母就煮好了一大盆豆子,给我们蒸一笼一笼的豆包子、炸一盆一盆的糕和一笼一笼的油条。每到放学回家,她都早已给我们熬菜、熬粥,做好了饭。冬日里,我们总能吃到热呼呼的现成饭。外祖母打小没读过书,不识字,长着一双三寸金莲的小脚,但走起路来却很快,干什么活都很干净、利落。她做的针线活,有模有样,经她做了穿在我们身上的衣服,村里人一看就知道。大家都说:“这老人的针线活真好!别人是比不了的。”不浅天冷,外祖母就给我们做好了冬天要穿的衣服——经她手做的衣服,大小合适,穿着十分舒服。她洗洗涮涮,缝缝拆拆补补,总能把一件旧衣服做得跟新衣服似的,不是行家里手,不翻看针脚,一般人是看不出什么破绽的。

 

记忆很深的一件事是:一个冬天,父母亲他们有事外出,外祖母来照看我。一个夜里,娘俩都说有点凉,感觉到头上有冷风,而直到第二天天亮,一睁眼才发现竟然是排气的天窗开了一夜。冬夜虽冷,但有了外祖母的陪伴,我却感到十分的温暖!

冬日,我们渴望得到太阳的温暖;冬日,我们因感到寒冷而觉得漫长。提起冬日,我依然想起了二叔、爷爷和外祖母,他们就像冬天里的太阳,给了我亲情和温暖,给了我燃烧的火焰和生活的力量。念此,我想:其实还有很多人,很多人,在我们生活的身边和周围,他们就像冬日一样,在贫穷和饥饿、黑暗和寒冷中,给了我们精神和物质、光和热,照亮和温暖着我们的生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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